这个人很呆,没有留下任何介绍。

《Right,Left and God》第三章——B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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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

九月的第一个早上,Mercury是被室友Eminem摇醒的。他睡得有点死,错过了闹钟,Eminem都洗漱好了发现他还在蒙头大睡,便毫不留情地把他拍了起来。

Mercury把凉水泼到脸上,促使自己从刚刚模糊的梦里清醒过来。学校的镜子本应该叽叽喳喳吵个不休的,但他和他的室友早就不堪其扰——找了个咒语让这该死像鸡叫的镜子闭嘴了。

“我先走了。”Enemiem敲了敲盥洗室的门。一般来说是三人一间宿舍,但他们年级这么一分正好剩下他俩,于是他们两人住同一间宿舍,还有个独立的盥洗室。Eminem是外号,Mercury的室友本名叫Slim Shady。

Mercury正在漱口,便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。他吐出嘴里的水,拿过毛巾一抹。半长不短的头发过了一夜就乱七八糟了,他草草用手理了理,感觉还能见人,就准备出去吃早饭了。

也不知道上一天课就放两天周末,这九月一日的课程有什么意义。Mercury快速地蹦下楼梯,暗自腹诽道。一会儿的第一节课便是Louis Carlo因苍白和各外表因素被捧为俊美的吸血鬼——女生们捧的——的黑魔法防御课。他其实挺期待新学期里Louis Carlo和Madonna Wayne Gacy之间明里暗里的冲突,毕竟众所周知他俩不对付——有点天下不乱的坏心思。

“你起晚了。”Grote在Mercury拉开椅子坐下,准备就餐时称述这个事实。他们餐厅的设置比较随意,食堂里是零散的桌椅,长桌短桌圆桌都有,大致按学院分成了几个区,但串区(串学院)的行为也很常见。Grote已经差不多吃完早餐了,在看猫头鹰送来的晨报。报纸上油墨糊成的人影不断地动着,Mercury瞥了一眼标题,是《美国魔法国会新规颁布》。

“睡太死,”Mercury说,他敲了敲桌子,让校内的家养小精灵把早餐送上,在短暂的等待时把戈尔迪之结别在校袍上,“不是什么要紧事,反正早上时间长得很。”

“你们第一节什么课?”Grote翻过一页报纸时问。

“黑魔法防御课。”Mercury说,“让人很感兴趣又不是很期待的新学期的第一节课。第二节自修,没课,只能去图书馆找乐子了。”

Grote嗤笑一声,似乎在含糊地表示赞同,“你选修了什么课?还是和上学期末打算一样?”

Mercury不紧不慢地把三明治塞嘴里咀嚼,过会儿才答,“改了。算数占卜,古代魔文,麻鸡研究。”

“不错,”Grote说,“都很有用。你准备以后选炼金术吗?”

“选。”Mercury回答,“看样子,又一次和你撞上相同的选择了。”

“我们第一节魔咒课,”Grote把报纸折了折又揉成了一团丢桌上,向椅子背上一后靠,伸手将五指插入发中,“几乎一天的课表都是满的,开学第一天又上不了什么内容,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——我猜你很期待点小乱子,关于某两个人。”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音。

Mercury放下杯子,拿纸巾擦了擦嘴,“我觉得你也挺期待。”

“上个学期他俩就有点那什么,”Grote说,“我怀疑这次会当众对骂。”

“下学期就对打了是吗。”Mercury说,“反正看好戏吧。我倒是更好奇原因。”

Grote打了个哈欠,这让Mercury有点好奇他昨晚在干什么,而导致看上去不太精神。Grote一踢桌子起身,“走?该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课了。”

“走。”Mercury说。


“这个学期——我们将学习关于如何应对、防御、对抗,或者是了解——各类可能极端危险的非人类魔法生物—的方法。狼人,八眼蜘蛛,摄魂怪,吸血鬼——别看我,我是人类——”Louis Carlo,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在这里小小地顿了一下,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,引来小范围的低声哄笑,“大概还有狐媚子,地精,马人之类。哦我没说要对付地精,但是建议大家不要轻易招惹我们学校的地精们,他们打人起来还是很凶狠的,完全可以让你去医疗室躺上十天半个月,无法动弹。”

在下头,和Eminem同桌的Mercury百无聊赖地转着笔。他对废话的感兴趣程度飘忽不定,今天就有点兴趣缺缺。他放下被蹂躏的水笔,开始翻课本。在书单上和教学进度安排上,二年级学完初级黑魔法防御后,三四年级学的都是中级黑魔法防御,但课本分了好几本。深度不同,应对方面也不相同。去年他已经从Grote那里提前得知了这一学期的内容,对于他来说,二年级学的那些防御咒稍稍有点拖得进度太长,对三年级的内容的期待一再被压缩而更加充盈。这内容听起来就比二年级的更加凶险,当然就意味着更有趣。

“他今天废话真多。”Eminem说。

Mercury一手撑着头,“他废话一直比别人多一点,还有点古怪。这腔调更适合和女生说话,我们听着有点无聊。”

“终于开始讲课了…地精?我还以为要直接讲吸血鬼,满足这群人的好奇心?”Eminem说,他跟着Carlo的话把课本翻到那一页。

“一开始就讲吸血鬼才没意思。”Mercury说,“我好想快点到博格特那一章。”

“‘博格特会变成你最恐惧的模样’,”Eminem哗啦啦地翻过书页,对着复述书上的话,“哦这章,不过Carlo估计要把这东西放到学期中旬了。我得想想我害怕什么。”

“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——”Mercury说,“所以才有趣。地精这章讲不了太多的,防御?有些搞笑,总得顾忌和平需要。我没选神奇动物保护,不知道他们教什么。学简单低级,呃,不会说人话的神奇动物吗?”

“我也没选,到时候去问问。”Eminem说,“课程应该不会涉及到这些了。”

“不要紧。快下课吧,我想上第一节选修课。”Mercury对着书本上的皱眉的地精出神,那地精和校园里的地精工作者们长得如出一辙的有些狡诈刻薄,“我真期待Depp的麻鸡研究课。”

Eminem无情指出,“还有好几节课呢。省省吧。”

“快了,”Mercury反驳,“下节课去哪?图书馆?你先去?我先回宿舍吃个巧克力蛙。”


-TBC.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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