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很呆,没有留下任何介绍。

随笔。





他是一个如此自负的人。从很久很久以前,他还是一个小男孩,顶着外突的牙,留着一头归整的发型时,如幼兽般懦弱而又性劣时,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永远安于此。


未成年时他已屡屡挑战那些在他眼里所谓权威人士的底线,倒卖摇滚唱片,再亲手偷回来继续卖,积极折腾自己以谋求离开这个令人心生怀疑的主的牢笼。或是饶有兴趣地钓那些还能看得上自己的女孩,幻想和他们来一场香艳的情事,当然,最后是达成了,虽然他确是高估了自我的忍耐度。


他读社区大学,毕业了后在媒体界讨口饭吃,但摇滚始终在吸引他。青年人难以抗拒成名的诱惑,因少年成名总是会凸显一个人内在的真正才华,尤其是他这样一个如此自负的人。但他也不屑于流行类音乐,儿时那些倒卖的唱片仍然在深层意义上动摇着他的内心。毫无疑义,他认定自我是一个对黑暗文化着迷者,一个冷静而又狂热的反教条者。思想的锐利和喧嚣的艺术会戳破一切假信仰,他在脑中建构这些执念,让其成为他赖以前进的动力。


等到他多年后终于成名,这些早年的狂想也依旧存在。他的经历早就他这么个人,有点堕落的邪恶,却也没那么坏。天性软弱,台上张狂,两面派的人生有时也会混淆他自己的神智。他不想坠落太远,但有的诱惑不是说不就能解决。


于是他抛弃了很多东西,一些旧的感情,虽然不舍、有愧,但是渐行渐远的未来不如一刀两断;一些多年的合作和扶持,但对方的过多干涉已让他窝火多年。新的专辑,他最为自信的创作,三联画的开端。他的蜕变与成长,他的批驳与痛斥,他上升盘旋、嘶嘶作响的狂然,他自我建立的世界与哲学,一切的心血都在这里。


一个人怎么能忍耐他的心血被人自以为是的干涉?现在的他理解不能,以后的事以后再谈。


思想的火花只会在独我创作时燃烧得最旺。


“好的。”他挂掉电话,把纸揉成一团,随手一投丢进了纸篓。他粗暴地翻开电话簿,涂掉了Trent Reznor的名字,一团黑影覆盖在了泛黄的纸张上。


他收手,一方面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,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空落无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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